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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象的思想与方法----师法源头与意象再表现

来源/ 作者/ 时间/2025-05-27 15:00:16

书写,作为日常行为动作中最常见的一种,始终伴随着人类的生活起居和文明发展,演变成书法艺术,它不仅承载沟通功能,更在转化为艺术媒介的过程中,隐藏着古老而复杂的审美逻辑。书法中的书写,不仅仅是对于最初碑帖的精神再现,同时也是艺术家情感表达后留下的具有特殊质感的痕迹。事实上,书法的特质,是在严密的传统法度中,借助节奏、韵律与笔墨结构,完成一次次精神性的书写演练与品质升华。

书法史中, 不乏书法大家与书写的逸事:东晋书法家王羲之,据传为练好书法,在家中池塘边搭起书案,每天临摹古人字帖,洗笔于池中,久而久之池水被染黑,史称“临池学书”;唐代书法家颜真卿注重临碑写帖,年过六旬时仍然每日练字,以北碑为宗,写下《多宝塔碑》,《祭侄文稿》等千古佳作。

现实中, 临摹是在书法严格的法度束缚下不断进行重复模拟运动,目的在于使上肢肌肉群的协作达到再现所临摹碑帖的原貌,也就是说无论是临摹者的技术,还是其艺术品质,都进入原创作者的卓越状态和原碑帖的经典样本之中。以及一个平行的目的伴随其中,不断把法度需求之外的私心去除掉。 此刻,书写的人成为经典的木偶,卓越的技术主宰着肌肉记忆完成对它的百分百的再现。同时,再现还有卓越的书写意识,在看不见的意识空间中和模仿者的自我意识完成了融合:一方面不断在抛弃私心, 另一方面力求无限接近卓越。在纸上留下的痕迹,我们能够观察到这种模仿,但是只有书写者才能意识到卓越带给他的精神升华。这更像一种转移:一个书写者试图成为另外一个书写者,从而达到注意力的集中和感受力的纯粹。

自我的身体训练和精神较量在长期的持续中,变成一种行为习惯和惯性思维,一种再现,辨别艺术的能力,它标志着书写者在技术上和审美上的成熟和完善。同时,一种珍贵的附加能力也随之获得,个人态度,艺术家是如何对待艺术的,成为艺术家去除掉法度之外的私心之后, 必须考虑的私人问题。 无疑,沉浸在经典之中并不是一种罪过,是对于美的沉浸体验。但是,它是有代价的——忘记自己的态度,永远做卓越的木偶,接受经典对于自己的束缚。 在艺术家王清州的作品中却不是这样的。

图1 艺术家王清州

艺术家王清州的书写,首先把自己关在一个书房中,持续的时间数周到数月不等,笔耕不辍。在他的描述中,肩,颈,肘,腕,指头同时控制着毛笔,好像是在以实战的心态推演着一场军事行动,他认为创作是一场持久的作战, 不断出现的书法作品成为记录的有效痕迹:艺术家的体力在不断消耗,卓越控制下的法度标准也在不断偏离,这种偏离给艺术家王清州的书写提供了新的节奏:体力的消耗致使法度成为一种意识来遵守,而非一种标准去执行。我们可以理解其作品中的节奏是王清州对于卓越的潜意识无限接近; 同时,艺术家净化后的情绪也在累积用以填补体力的消耗留下的创造力的需要, 在体力和情绪的此消彼长中,后者会是这场马拉松运动的受益者,它包含着艺术家个人和卓越意识的综合体,它也标志着艺术家对于卓越意识的征服,完成对于个人情感的重塑,一种崭新的情感表达方式是艺术家身体内部的一场胜利,身体的运动和情绪的释放完美的统一在一起带来一种新的质感:一种笔墨语言,一种新的点画方式诞生。

图2 王清州书象作品《爱》

结语:

在物理世界中,新的节奏和新的质感成就了新的痕迹,它是清晰可见的,也是感同身受的。艺术家为我们提供了一次机会:我们的眼睛和作品交汇时,惯性的经验和陌生的意象同时刺激观众的视觉和感受力,艺术家身上的偏移,此刻也会在我们身上重现。而我们应该如艺术家一样,不应被经典束缚,并且勇敢接纳。

(王祥辉、吕宁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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